【旅途中的速写】音乐会
· 很好，我又要开始作了，靠着我并不多的英国知识
· 本来想提一笔舟游世界观里维多利亚“暗流涌动”的那一面，还是作罢，说不定等写完拉特兰维多利亚就是下一个
` 其实用图画的方式表达此类题材更加生动，可惜我不会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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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伦蒂尼姆。
黎博利忘了这是她们去到的第多少个城市，至少每次她都能看到更多的风景。当然，随着旅行时间的增长，她向公证所递交报告的时候不免会收到那几个“昔日”同僚们的羡慕嫉妒——不用去执行那些诡异的遗嘱，诸如寻找一位没有任何描述的东方女性；只是跟着一个需要监管的萨卡兹满世界“出差”就可以了。特别的，那还是一个见多识广的萨卡兹。
监管者小姐和那个同僚口中的“旅行家”在古治街转了个弯后直奔伦蒂尼姆最大的购物中心而去，菲尼克斯隐约猜到了“旅行家”的想法，特别是在她昨天前往埃尔伯特演奏厅买到了两张当季古典音乐会的门票之后。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莫斯提马略略扫过购物中心外面的那几个橱窗，“大帝难得慷慨，说是给我的那张卡可以随便刷一天……就当是给我的年终奖金。”
见识过莫斯提马“雇主”做派的黎博利并不感到吃惊。菲尼克斯轻轻捋了下头发，然后把皮球踢给莫斯提马：“你觉得呢？”
“鲜红色，”那个萨卡兹正色道：“这样你就更像一只活生生的火鸡了。”
没等菲尼克斯反应过来，莫斯提马已经跑到前面去了。
……
一路逛下来，莫斯提马和菲尼克斯并没有找到多少合适的，或者说总是因为在试穿之后被另一方吐槽说是“发色和衣服冲突过于明显”而放弃。直到她们走进了一家看起来是专门设计花朵与衣服相搭配的商店。
“两位小姐是要选购礼服？”店员的眼光很是精明。
“是，”莫斯提马随口答道，“有什么推荐么？”
店员仔细审视了两人几眼，“考虑到两位的发色，我推荐以白色和黑色为基调的礼服。”
“其中有用玫瑰作为装饰的，应该很适合这位红发女士。”店员从柜台后走了出来，“请随我来。”
……
“白色礼服连衣裙，以鲜红作为配色，用玫瑰作为装饰。”店员向两人示意道：“相信我，这应该是最适合这位女士的了，当然，您可以再说一些要求。”
“我看到了一件差不多的，”黎博利稍稍有些好奇，她指向了旁边一件同样是红白配色的的长裙。
“喔，除去线条的描绘之外，这两件唯一的不同就在于装饰上的不同……”
一直沉默着的莫斯提马开口：“装饰是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菲尼克斯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这是什么花？”
“据说这中花来自炎国附近，”莫斯提马揉了揉太阳穴，随后便在两道目光的注视下讲述了一个鲜有人知的传说。讲到结尾时萨卡兹原本有些轻浮的声音也变得沉重，哪怕这其中的人物可能并未真实存在过，但那种悲伤却是真真实实。
“所以，”等到故事讲完，莫斯提马重新看向那只羽毛明显有些耷拉下来的黎博利，“玫瑰，还是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半晌，一道微弱的回音才传进了萨卡兹的耳中。
……
等到选完衣服，黎博利把满脸写着“我来帮你换衣服”的萨卡兹推到了更衣室外。直到她发觉自己的手够不到那条拉链之前，她都没打算让那个萨卡兹进来。
“莫斯提马，”她轻声叫道。紧接着就看到一张堆满笑容的脸出现在了拉帘的缝隙中——萨卡兹似乎算好了这一点。莫斯提马闪身进了更衣室，好在这里的空间足够大，即使对两个人而言也是绰绰有余。
黎博利指了指背后那条拉到一半的拉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当然，在拉拉链的同时，萨卡兹没有忽略欣赏她那光洁的背。
“你为什么选择曼珠沙华？”看着菲尼克斯走到落地镜前，丝丝红线勾勒出一朵鲜花的形状。莫斯提马觉得现在的黎博利更像是一位公主，或者只是因为她穿上了一件从未穿过的礼服。黎博利围着落地镜欣赏了一圈才停下来。
“你为什么选择曼珠沙华？”莫斯提马又问了一句。
据那位店员说，每一件绣有鲜花的礼服都会附赠一件在礼服胸前或者肩头的配饰——以礼服上花的种类而决定。虽说萨卡兹并不讨厌这种花，但在听完那个传说之后，监管者小姐应当想到了更多才对。
“我只是觉得它漂亮，”镜中的黎博利看着坐在一旁的莫斯提马，“真的很漂亮。”
萨卡兹只得报以微笑。也罢，问不出什么的。
“那我也试一试我的衣服咯。”说完莫斯提马就开始“身体力行”起来。
“流氓！”菲尼克斯捂住眼睛扭过头去，等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之后，黎博利小心翼翼地从手指缝中看向四周。已然换好黑蓝配色连衣裙的萨卡兹冲她笑了一下。
紧接着，她轻轻提起裙子，略一低头，对黎博利行了一个提裙礼。
当然，莫斯提马没有忘记给黎博利买了一对素色的礼服手套，和收下那两朵作为赠品的装饰——深蓝的玫瑰和鲜红的曼珠沙华。
……（第二天傍晚，音乐会开始前一个小时，旅店客房中的梳妆镜前）
“我说，别乱动。”看着眼前有些抗拒的黎博利，莫斯提马一遍遍提醒着她。菲尼克斯没过几秒就要确认那个给她化妆的人没有要在她脸上画一只小乌龟的倾向，这也使得萨卡兹有些难以把控下手的力度。
“我以我做甜品的能力发誓我·不会在这时候搞破坏。”莫斯提马挠头，看来平日里恶作剧太多了也有坏处啊……
（还好她们在大学时期参加加过一些表演类节目，当然多半是在能天使的“盛情邀请”下，莫斯提马多少学到了一些化妆的技巧。她还记得她有一次往黎博利脸上画了一只小鸟，对，不是乌龟。）
萨卡兹凑近了那张快要“完工”的精致面庞。黎博利能感受到她对坐那人呼出的微小气流擦过她的脸。等莫斯提马给她画完眼妆，菲尼克斯自行点好了腮红和定妆粉。还好，萨卡兹遵守诺言，并没有在这期间捣乱。等到二人打扮完毕，她们两个人看对方的眼神都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很简单，她们被对方迷住了。
……
相比起礼服，音乐会给她们的震撼可能还犹有过之，恢弘的交响曲和激越的奏鸣曲接连登场。对于两个听惯了弥撒曲的人来说这完全是一种全新的认知。当然还有八号狂想曲和最后那一首与观众互动的进行曲。
等到音乐会在掌声中落幕，萨卡兹和黎博利静静地随着人流走出演奏厅。四周充斥着人们对音乐演奏的评判和对曲目的赞赏，莫斯提马一把拉住还有些好奇的菲尼克斯走了出去。
她们没有回到客房，莫斯提马在附近的公园中随便找了一块草坪。
……
“很精彩，音乐不错。”她用力脱下那双高跟鞋，“当然，你逼我穿上的高跟鞋除外。”之后她直接躺到了草坪中，丝毫不在意那件做工上佳的裙子。
“不是都得穿……很不舒服就是了。”菲尼克斯承认了这一点，她出门的时候还差点崴到了脚。此刻在把鞋脱下来之后，黎博利赤脚踩在草坪上，她顿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消失了。
“你会跳舞么？”躺在草地上的萨卡兹问。
“有学过一点点。”
莫斯提马一骨碌爬起来，“有兴致么？”萨卡兹问道。
没等到黎博利回答，一只手就轻轻按在了她的腰上。微风吹起了两人的发梢，她们在星光下对视，固然黑暗，可还看得清彼此。
无声的乐曲奏响，两道身影在黑夜中留下一幅幅剪影。倏忽间，莫斯提马看到了黎博利肩头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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