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醉西风

【旅途中的速写】

·  本来想写提猫的……不过等我发现设定自己跑了已经晚了。。。

·  我尽量往多了写,不过最近伯利恒之星推进的思路有点受阻

 

      “我说,再走一步。”罩在兜帽底下的蓝发萨卡兹少有地露出了焦躁,这是她们向谢拉格山区行进的第六天。本来莫斯提马打算在第五天的时候翻越雪山余脉,然后一路下到河谷地区的一个小村庄补充给养,那还有一位和她有过交集的信使留下的房子。


       但这次计划的变数却出在那个跟着她的人身上。黎博利可能没有很好地适应山地环境,莫斯提马不得不放慢了步伐等她的委托人,这使得萨卡兹计算好的五天给养被耗尽之后,她们还没能走出山区。


       上面要求菲尼克斯不得对莫斯提马选择的目的地有所疑义,“倒霉”的黎博利自从出拉特兰之后跟着莫斯提马走出沙漠,然后登上龙门,在安魂夜之后又离开炎国一路北上,绕过乌萨斯源石重度污染区,然后拐了个弯直奔谢拉格。


        黎博利记得有天晚上在乌萨斯乡间的旅店里,她在睡前问莫斯提马她为什么不走谢拉格那条新修的通商轨道。那个蓝发萨卡兹歪头一笑,说是在送信中间想看落日下的雪山,顺便考察一下谢拉格的宗教仪式,然后再想办法从蔓珠院里捞几本经书……


       她记得之后她把枕头砸在莫斯提马头上,然后吹灭了床头的蜡烛。


……


       等到菲尼克斯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又坐到了地上。


     “看眼神你也没有在登山的时候得雪盲症,快起来,火鸡。”莫斯提马蹲下来看着她,“不许睡觉,不然你就再也起不来了。”


     “你才是,火鸡。”菲尼克斯在莫斯提马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又站了起来,她有些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脱力了。


     “前天跨过隘口,昨天是草甸区和针叶林区……”莫斯提马又看了几眼指南针,“不出意外,我们日落前应该能走到村口。”


黎博利没有回话,眼下哪怕她迈出一步都是挑战


     “知道喀兰圣女的选拔仪式么,”那个萨卡兹继续叨叨,“三颔五摇七万步,你现在连她的十分之一都做不到。”


     “算了,”莫斯提马把她的背包扔到一边,“把你不需要的东西都卸下来,我们先走到村子。”


     “走……走”


……


       仁顿,谢拉格古语“希望”。在所谓的希艾瓦什商轨修建之后,这个被探险者们冠以“通往雪境的最后一步”的小村子也有了更多的商人踏脚,至少村民们在见到一红一蓝两个灰头土脸的外乡人“闯进”村子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惊讶。


      等到莫斯提马拖着菲尼克斯找到那个信使的房子时,她发觉自己也差不多到极限了。蓝发萨卡兹仔细体会着这种力竭的感觉,那种想要躺在地板上睡过去的冲动越来越大,就像端着铳在废墟里上蹿下跳三四天还得时刻提防敌人从下一个拐角跳出来的感受。


     “我发现,一个人的能力最终……”她舔了下已经干涸的嘴唇,“还是有极限的。”


      打开卧室门后,萨卡兹最后扑倒在了床前,睡意直接吞噬了她。菲尼克斯扶着门框喘了好一会,后来想想其实睡地板也是个新奇的体验。两个人一前一后倒在地上,若是被外人看去还以为是个凶杀案现场。


……


“梅比斯……她还好……么?”

“我可能……不好……法杖没……没收。”

“那个红发……出……叫你。”


       菲尼克斯感觉她已经醒了,但那种微妙的酥麻感让她活动一个手指都要拼尽全力,脑海里不断播放着一些闲言碎语,还有些拼凑不起的片段,三个身影,监牢,爆炸……她想看清那个走出去的身影,可一道光芒直接撕开了画面,她看清了那个沾满尘土的斗篷。在一片虚无中菲尼克斯积攒起力量翻了个身,酸痛的身体终于叫醒了这个黎博利。


      “我这是,睡了多久。”她扶着仍旧有些酸痛的额头站了起来,这时菲尼克斯才意识到将近一天不喝水是什么感受,黎博利记得那个萨卡兹往一个水壶里装了点雪。


      谢天谢地,莫斯提马居然没有扔掉那个水壶。清冽的雪水灌进菲尼克斯的口中,这多少解决了燃眉之急。黎博利开始打量着这间房子,很多东西都用布盖上以防积灰,但东西可以说还是比较齐全。


      一个计划在菲尼克斯头脑中快速生成,趁着莫斯提马仍旧沉浸在梦中的时候,黎博利快速行动起来:


      第一步,把那个碍事的路障扔上床,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第二步,去河边或者水井接水,不然八成那个路障醒过来之后会渴死。

      第三步,收拾屋子,去当地的集市逛逛,一路上听那个萨卡兹“絮絮叨叨”她多少也记住了些当地人的礼仪。


……


        等到莫斯提马彻底恢复过来的时候已然是三天之后的晚上了,此时的萨卡兹还有些淡淡的疑惑,可能是她觉得她应该醒得比那只已经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监管者小姐早,哦,她还在收拾屋子之后做了饭?莫斯提马察觉到空气带上了些许香气。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黎博利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半张脸,但那个萨卡兹已经在最恰当的时候捕捉到了她的目光。


     “这一次我可能要感谢你了,”她把床头放着的水杯放下,“旅途中总免不了意外。”


     “难得,”菲尼克斯能听出她的真心,“难得你居然会感谢我,无论从何种意义上。”


      “能下床么?”


       莫斯提马略一思忖,随即坏笑道:“你要能把我抱到餐桌上也可以呀……”


      “我应该会把你扔到门外。”菲尼克斯不客气的声音传来,之后黎博利便回到厨房去盯着她的粥,而后者则把目光转向窗外,看着窗外的灯火出神。


……


      “要出门看看么,我是说,星空。”收拾完餐具之后的黎博利提出了一个邀请。


      “为什么?”仍旧“赖”在床上的萨卡兹看样子是爱上了这种感觉,“走了这么久,你看星星的次数还少么?”


      “是谁每次一等到太阳落山就开始用源石技艺挖雪洞,然后再一直躲到第二天早上。”菲尼克斯暗暗腹诽。但她已经摸清了跟眼前这个人打交道的方法:


     “去,还是不去。”


     “去,”莫斯提马马上从床上蹦了起来。


      这一幕让监管者小姐暗暗叹气,这人之前还求抱抱,果然是装出来的。


……


        雪山和星空总是绝配。当然除了乌萨斯东部和极北的冰原外,你很难再找到像谢拉格这么好的观景地点,特别还是在山下小村子的屋顶上。


       菲尼克斯为眼前之景所震撼,而莫斯提马只是盯着她的脸,就像一眼都没有看星空。


          终于,有点发毛的黎博利歪过头,“我说你盯着我看干嘛?”


       “又不是没看过……”她嘟囔。


       “看星星时,你的眼里是银河。”莫斯提马轻轻说道,“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信使写的。”


        还好是晚上,菲尼克斯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好在那个萨卡兹也没有继续追问,反倒讲起了诸如天球,星座等知识;黎博利也不打断,这是她们一路上最有默契的一点。


……


     “……我能怎么办?这里又没有自来水系统,两个人根本就……”


     “怎么,分开用肯定不够……”


     “……”


     “诶你怎么能不洗呢?忙碌这么久的“克拉班”肯定需要放松对不对?”


     “……”


(我相信你们,对)

 

——“路途不会有尽头的

    我背负的东西让我一直在路上

    黑夜不会结束,我不知道何谓光芒

    但总有东西将前路点亮

    它看过这个世界最残酷的真实,也见闻这个世界最绚丽的景象

    但唯独,看星星时

    你的眼里是银河

 

——看样子是某人匆匆在笔记上写下的,墨迹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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