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莫菲】旅途
·当微积分学不下去的时候，就是摸鱼开始的时候（误）
·0/21/0 某情节请自行脑补
从公证所里走出来的时候，莫斯提马就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那只“火鸡”怕是要跟她一辈子了。
背着两根法杖，她先走到了主城最贵的一家咖啡馆门前，被驱逐出境之后再偷偷溜回来品尝美食的代价还是有点太大了。蓝发萨科塔的嘴角略略露出了一丝笑容——借着咖啡店玻璃的反光，她看见菲尼克斯正假模假样的倚在栏杆旁边看报纸，报纸还拿反了。
“一杯热可可，一杯香草拿铁，谢谢。”
“请您稍等。”
莫斯提马找了一张靠着街道的两人座，下午的阳光洒在旁边蓝紫相间的矢车菊上，花朵随着微风的吹拂而摇曳着，蓝发萨科塔眯起眼睛，比起地下室的水泥地板和公正所里的硬木椅子来说，还是这种感觉最让她感到舒服。
“你不是公务人员么，”她幽幽说道，“这么接受一个“犯人”的贿赂可是要被举报的。”
“你最好换一种语气说话，否则……”
“难不成我还有权向公证所举报你的**行为么？然后让他们换一个人跟着我。”莫斯提马突然起了兴趣，“跟着我满世界跑估计你吃不消。”
黎博利怒气冲冲地盯着她，哪怕她们是一起从战场上下来的，但对方那种“哦我觉得你做不到”的态度一直让菲尼克斯感到很不爽，哪怕她后来做到了，那个笑嘻嘻的蓝发萨科塔也只是轻飘飘地回她一句“哦原来你可以”。
“他们没人愿意跟着一个堕天使满泰拉瞎跑。”
“哦，那就是只有你愿意咯，”莫斯提马喝了一口可可，“拿铁要凉了，一年来的第一口，还是先喝掉比较好。”
黎博利看着桌子上那杯拿铁，踌躇了一会还是拿了起来。本来桌子上还应该有一杯黑咖啡的，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香草拿铁还是让菲尼克斯很享受，毕竟这是她最喜欢的东西。想到她“监视对象”的宏大志向，以后再向喝到这种对象可能是难上加难了。
“话说，当时我没有问，公证所会允许一位“逃犯”结婚么？”莫斯提马突然想起了什么。
菲尼克斯一口咖啡喷了出来，搞得周围路过的萨科塔们纷纷侧目。她手忙脚乱地从桌子旁抓出来一大把餐巾纸按在她的白色衬衫上。香草拿铁的味道飘散开来。
突然——坐在她对面的萨科塔做出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动作，莫斯提马掏出手帕，轻轻走过来擦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用不着这么惊讶，你觉得我找得到对象么？”
靠，菲尼克斯心里只闪过一个念头，自己又被她耍了。
……
“收拾东西，晚上十点以后出发。”
“你能不能等我几分钟，或者说明早怎么样。”
“犯人需要考虑监管者的感受么？再说，您的活动经费可是有人报销的。您忍心让一个快穷死的萨科塔，哦萨卡兹，搭乘比夜班车贵了不止两成的早班车么？”
“那你白天怎么还有钱去喝咖啡？那可是几十张车票。”
“毕竟嘛，”莫斯提马转身看了一眼大教堂的尖顶，“走了，怕是回不来了。”
……
“你不睡觉？”上了车之后，菲尼克斯才发现这趟车上只有她们两个人。蓝发萨科塔很自然地占据了最后一排最靠边的位子，此刻正盯着窗外流动的风景出神。
“都看了多少年了，还缺这几眼么？”
“你倒是看起来不很留恋这个地方。”莫斯提马指着窗外灯光掩映下的一座座建筑，“284根斯托卡式立柱，贝尔尼尼的作品。南方400米外是一座小小的礼拜堂，叫做……”
“你知道就好，”黎博利一屁股坐到了莫斯提马的前座上，“上面怕你在半路跳车，特地嘱咐我盯着你。”
“那你明天怕是吃不消了。”萨卡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准备直接走出拉特兰。”
其实莫斯提马在心里暗暗地想，“带着这么多行李我怎么跳车？”
……
上车，下城，跟在那个萨卡兹的后面去便利店里买东西，然后在城邦边境事务所登记，最后，菲尼克斯的眼前一阵晕眩。
监管的第二天晚上，莫斯提马带着她走到了移动城邦的边缘，此刻的拉特兰正“行驶”在一片沙漠中，而莫斯提马的目标很简单——徒步走出这片沙漠。
看着那个萨卡兹快速支起帐篷，菲尼克斯才发现自己失算了，按照常识来说，现在的气温大概有……零下5度，她忘记准备睡袋了。
她察觉到莫斯提马若有若无的向她这边扫了一眼。
“切，”菲尼克斯心道，“我就不过去。”然后她打了个喷嚏。
……
“都说了，跟我走就得做好准备。”看着那个悄悄钻进帐篷的黎博利，莫斯提马在睡袋里翻了个身，“我当时买了一个大号睡袋，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没有下次，”菲尼克斯恶狠狠的说，不过最后她还是钻了进去。但这毕竟是一个大号睡袋而不是双人睡袋……她还是能感受得到那个人的温度。
菲尼克斯睁眼，莫斯提马笑吟吟的盯着她，菲尼克斯闭眼。
菲尼克斯心里有些发毛，她悄悄把睁开，莫斯提马还是笑吟吟的盯着她。
“你不睡觉了？”
“难得拿铁的味道还在，”蓝发萨科塔把头靠近了菲尼克斯的胸口，“我想再闻闻。”
“流氓，”一个爆栗敲在莫斯提马头上。菲尼克斯注意到莫斯提马的光环已经有些黯淡了，虽然这让它并不显得如原来那般刺眼。
“上一次这样还是你替我挡下弹片的时候。”菲尼克斯轻轻理着莫斯提马的短发，“明明我才是重装。”
“你总是忘记保护自己，这不是一个好重装应该忘的。”
菲尼克斯把她搂进自己怀中，“除了那次，哪次不是，”
她望向那双蓝色的眼眸，“我保护你。”
……（自行脑补，没考驾照）
清晨。
莫斯提马惊奇地发现那只黎博利竟然破天荒起的比她还早。
她掀开帐篷走到外面，气温还是很低，拉特兰主城已经消失在了地平线上。莫斯提马很快发现什么吸引了菲尼克斯的目光。层叠的沙丘不见尽头，亦或者说，沙丘的尽头——
便是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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