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特兰 伯利恒之星
第四章
· 快乐挖坑每一篇，填不填就不一定了（yj文案）
· 还有一点就是我感觉我行文有问题，是不是语言描写太多了。。。
——“拉特兰政府于今日召开新闻发布会，介绍有关降低年龄征兵的消息。据悉该提案在三个议会中均以高票通过。拉特兰公证所所长昆图斯· 加百列在今日接受本台采访时同样有所表态，加百列所长认为该条令明确有效，并说明将在公证所进行意愿征集等活动。”
“所以说嘛，”第一个看见这条晨间新闻的莫斯提马端详着电视里的那张扑克脸，“我遗书早写好了。”她从旁边抓过一个沙发垫当做能天使的枕头，蓝发萨科塔刚站起来想活动一下自己僵硬的腰，却不料那条被枕了一晚上腿并不听话，莫斯提马一个趔趄——
她仰面倒在了那只还在做梦的火鸡身上，所幸菲尼克斯睡得比较沉。想到昨天晚上的时间，莫斯提马也就释然了……等等？
蓝发萨科塔突然感到一阵睡意袭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昨晚也没怎么睡好。为了照顾那个小家伙的感受，莫斯提马坐着睡了一夜。
莫斯提马在醒来之前所记住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她翻身抱住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然后就又进入了梦乡。
……
等到蓝发萨科塔悠悠转醒的时候，她发觉周围的情况有些不对。莫斯提马猛然坐了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躺到了地板上。
“哈？”她看向四周，电视里的快讯，被她们一晚上整得乱七八糟的沙发，明亮的灯光，仍旧阴沉的窗外，和一个正在梳头的萨科塔。
“你醒啦，”能天使突然凑了过来，“要不是姐姐拦着，刚刚黎博利学姐就踩在你身上了。”
“发生什么了么？”莫斯提马拍了拍衣服，厨房里有些声响，应该是西比勒和菲尼克斯在做早餐。
“黎博利学姐当时好像说了一句什么，”能天使压低了声音，“她好像说你吃豆腐还是什么的，我听不懂。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学姐？”
莫斯提马的脸色很是精彩。（“我不知道”）
……
整整一上午，菲尼克斯都没和莫斯提马说过一句话。哪怕对方再怎么摆出一副笑脸，正当蓝发萨科塔费尽心思地从头脑中往外挖自己原来读到过的游记时，她的手机响了。
“Bonum diem，梅比斯·莫斯提马。”
“我马上过去。”莫斯提马直接按掉了电话，她匆匆穿好衣服然后抓起一把伞，“不好意思诸位，我出去一趟。”
……
拉斐尔中央学院，西楼三层，源石技艺科办公室。
“不用敲门，门是开的。”
莫斯提马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办公室里还是老样子，一台老式唱片机正播放着些古旧的钢琴曲；窗前的盆栽已经枯萎很久了；很多仪器被油布罩着，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来；源石技艺科科长此刻正捧着一本书读的津津有味。
等到莫斯提马走近了才发现，她的老师居然正在“攻读”一位维多利亚作者的侦探小说。
“您有多久没去过图书馆了？乌利尔老师?”莫斯提马没好气地问道。
“不久，就三个月。”乌利尔气定神闲地翻到下一页，“我借了二十本小说。”
“那您慢慢看，”莫斯提马站起身来，“我先去一趟学生宿舍，还有些东西没有收拾完。”
“等等等等等等。”源石技艺科院长还是绷不住了，“有正事。”他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那个蓝发萨科塔，乌利尔总也想不明白自己身为老师居然斗不过一个学生的原因。
“什么时候走？”他问道。
“三天之后。”莫斯提马反问，“您不是在制定计划时的参与者么，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我这是关心你……”乌利尔把书往桌子上一扔，“跟为师说实话，你打算在战场上使用攻击型源石技艺么？”
“只有当敌人真正威胁到我的时候，”莫斯提马看着老师的眼睛，“再说，我记得拉特兰军规对使用攻击型源石技艺做出过规定。”
“我知道，”乌利尔又瘫回了椅子上，“你跟着我学了两年有余，也是第二位有幸接触过目前全部拉特兰非医疗性源石技艺的萨科塔了。你没有思考过为什么军方会立下这个规定？”
“不许敷衍了事。”他追加了一句。
“卡巴拉魔法的应用过于复杂，不适合在战场上使用。”
“是个人都知道。”
“真正的攻击型源石技艺并不是，主的，”莫斯提马斟酌着词语，“您教导我的东西，似乎有一些是……”
“打住，”乌利尔伸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我可不想变成拉结尔。”
“原谅我的好奇，可是为什么拉特兰的那些老家伙会容忍这种东西存在。”
“首先……”源石技艺科院长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光环，“一至十三项公民权益和光圈，那些老家伙没有办法做出那样的判决。再说了，这项技艺的难度是一等一的，而且像你这样愿意学习的人也寥寥无几。在高层看来，这种濒危技艺构不成威胁。”
“那帮老家伙的作风不是赶尽杀绝嘛。”莫斯提马“调侃”到，“我猜大概是现任天使长也做过些许周旋？”
“这么说的确没错，所以最后是在军队中做出了规定。并且口头警告了我一些相关事宜。”
“说来说去您还是叫我来聊天的？”
乌利尔起身，他走到了那堆被油布包裹的仪器面前。莫斯提马隐约看出那是一个体积并不小的箱子，当然从长宽高的比例来看，蓝发萨科塔总觉得那是一口棺材。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否决掉了，老师再怎么标新立异也不会在办公室里放一口棺材。
结果，当这位科长扯下那层油布之后，蓝发萨科塔发现那个所谓的长方体有个很明显的对称凸起。就差把十字印到那个木盒的正面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乌利尔转头看向自己的学生，“别以为为师有在办公室里放死人的癖好。”
“老师……那东西很明显就是棺材。”
“是棺材没错，”他一把掀起了盖子，“这东西的形状有些特殊，本来我想给它打一只盒子。不过后来当我去城里找木匠的时候，它开玩笑说，照你描述的大小，你直接从我这里拿一具棺材走吧。正巧前一阵子还卖剩下了几个。”
这次莫斯提马看清楚了，那是一组法杖。
“当年一位朋友送的，具体打造方法不明，产地不明。”乌利尔把它们从“箱子”里轻轻取了出来，“其名为，黑锁，白匙。”
“现在，它们是你的了。”
莫斯提马也不推辞，从乌利尔手中接过法杖。这和她曾经拿过的短杖大相径庭，一般来说长杖能施展出的法术更具威力，但短杖的灵活性还是更强一些。
“慢慢体会，找块空地，只要你不对着人施术就没问题。”
“谢谢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恭恭敬敬地把那对法杖放回棺材之后，莫斯提马看向她的老师，“您为什么没有把他们送给第一个学生呢？”
“这，”乌利尔的目光向地上扫去，一片干枯的叶子静静地躺在地板上，“你只要知道他后来触怒了那些老家伙，最后公证所和卫队联手把他解决掉了，就是这样。”最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莫斯提马沉思了片刻，她确实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消息。但就从公证所和卫队一起动手来看，那人也一定是身手不凡。
她摇了摇头，有时候秘密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时间不早了。”乌利尔瞥了一眼自己桌子上那架座钟，“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战争么？”
“对于没见过战场的人来说，战场往往比他最糟的想象还要残酷。能让你在战场上存活的不是你正义与否，而是你的体力和你的智慧。”
“不错，”乌利尔点点头，“本想再和你说一遍的，看样子你已经记住了。”
“我一直记得。”莫斯提马费力地把棺材提了起来。
“话说，”当莫斯提马走到门口时，乌利尔有些玩味地看着她，“按理说你不会找男朋友。”
“您知道我不会。”
“那就是你的女朋友咯。”
莫斯提马还没发觉哪露馅了，但她装的很好。
“那不是你的伞。”乌利尔狡黠的目光盯着她，“你做事很严谨，能出现这种情况说明当时你并不冷静。”
“我建议您还是回去认真读一读侦探小说，”莫斯提马一脸平静，“只是拿错了而已。”
“无妨，”乌利尔抬手，“此地一别，后会有期。”
“您也保重。”莫斯提马把棺材放下，立正，向她的老师深深鞠了一躬。
随后，伴着3号练习曲的余音，莫斯提马轻轻关上了门。她看着伞柄上的挂坠，心里一阵纠结。
回去怕是要被她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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